走在森林里,是从镇子的另一侧离开,从另外一条道路再一次的来到了深色的树林之中。
看来镇子是被森林包围着,也可以说镇子隐藏在这片不知道是什么的森林里。
不知为什么,现在走在相似的森林道路上,和自己走向镇子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有点感慨。
我歪头看向走在我身前,明明年纪也不大,却以一副保护着我的姿态,走在我前面那无论什么时候,脊背都挺得笔直的少年。
名义上,他是我的哥哥,从血缘关系来讲,他是我表哥。
仅仅只比我大上一岁而已。
也可以说是我恩人中的一个。
在我步入他家门的时候,他没有反对。
所以就算平时他对我的态度再怎么冷淡,我都觉得理所当然,能同意我被舅舅接去,已经很感谢了。
现在他理所应当的一副保护我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被我一直误会了。
我走在人群的中间。
其他人却安安分分的走在我身侧的周围。
原因很明显,因为此刻的我被穆长安所保护着。
我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似乎被这些人,轻微的畏惧着,不敢招惹。
在刚才推开被称为‘候场室’的门的时候,里面的氛围我感受得到。
穆长安和他身边的少女——现在知道少女的名字,叫艾草——立于同一个阵营,他们几乎是经常一起行动的。
那位少女很巧合的和我同一个姓。
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哦?一点都没有。
套近乎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接着就是那个拿刀丢我的人,跟他身边剩下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们。
跟穆长安他们看上去是两个阵营,互相对立着,而其他的人临散的分散在周围,安静的像鹌鹑。
现在的站位也同样,由穆长安他们开路,小混混娘的团体殿后,中间走着的是立场中立的人们。
一行人里加上我,有十五个。
我觉得我的数个人是不可能数错的。
哥哥、艾草和我;
小混混娘和他的四个混混同伴;
一对双胞胎姐妹;
一个穿着白大褂拎着箱子的男人;
一对老年人的夫妇;
身穿OL的女性;
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小孩子。
那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奇妙的不舒服,总觉得只要靠近一些就背后发亮。
而那一位ol女性却一直跟那孩子在一起。
真了不起,我隐蔽的丢过去了一个敬佩的眼神。
身前似乎走到了陡峭的路,手腕的拉力突然大了点。
回过神来我借着力踏上了有些高的山路,我被牵在穆长安的身后,紧跟着他的步伐。
艾草跟在我身边,稍稍落后了一点,跟穆长安保持了一米的距离,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我保护了个严实。
所以说是两个阵营一个开路一个殿后,但是实际上也就只有穆长安一个人在开路。
我其实也可以开路的啊?
但是我提过了他却不让我帮忙_(:з」∠)_,我觉得一定是因为以前的阴沉孤僻在家懂事乖巧不添麻烦的人设草得太过了。
“哥,会不会累?”
毕竟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开路。
只有一只手挥刀斩开枝叶,很累的吧……
我目露担忧的看过去。
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是吧,我其实只是很隐晦的,想提醒他放手啊!
虽然我知道肯定用处不大,但好歹也要在努力一下,不能放弃啊!
从一见面就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然后一言不发的拉着踏出了房门,中途给了艾草小姐姐一个眼神,就带着大部队出了门。
至今就算要去哪我都不知道,好在我心大又心宽不在意这种小事。
先不管这个目的地去哪里的话题,我想说的是。
他拉着我的手腕已经一个小时了啊?
已经有一个小时了诶?
别说他是用力的一方累不累,我都累了啊。
明明是他拽着我,可他手心连一点湿润的痕迹都没有,就算有衣服隔着我也知道他一点汗没出!
反倒是我这边觉得有点热。
“不。”
你倒是不要在这种时候惜字如金啊。
我无力吐槽,只好顺从的被他拉着,总之是再一次的放弃了挣扎。
情况没有弄清楚,至少现在光凭空气我也知道,穆长安跟艾草小姐姐两个人,跟后面的混混组关系肯定不好。
啊对了。
还有一个情报。
在我进入屋子的那会我就注意到了。
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标识,有徽章,有图形,有手表,共同点是都是圆形的图案。
穆长安的标识比较显眼,就在他衣服左肩前面的位置上,底层是蓝色的水花,中下是一块绿色的半圆,看上就就像海和小岛,再上是一颗几乎填满整个徽章的大树,由这三个形象组成的标识。
为此走在路上,我也稍微研究了一下我自己的。
……在裤子上左边的口袋部位,一点都不酷。
是跟穆长安同样的图案。
其他人的就不大一样了,大部分的标识都在人身上明显的位置,我当时一进门就看到了不少,因为记忆力还算不错的关系,也稍微能确定一些情报。
基本上,除了双胞胎姐妹跟那对夫妇,就没有一样的标识。
竞争关系?
大胆一点猜测吧?这个空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空间。
这个标识,莫非代表着出身,我所能确定的,是我和穆长安来自一个地方,来自一个世界。
虽然还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要做什么,为了什么目的在行动。
但是唯一清楚的只有,他们在这里聚在一起,绝对不是出自他们自己的意愿。
被什么,强制的放在一起才是实解。
说不定,还有什么规则一类的。
不然互相的感觉不会这么不友好却没有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脑海里‘有强大的人在这里所以有所收敛’的念头一闪而过,我眼神闪烁,意见保留。
“到了。”
因为森林一路走来基本上形成一条直线,所以穆长安走出去之后,直接把我往身边一带,给其他人出来留下位置。
算了,被拉着拉着就习惯了……
我对自己的惯性感到一丝丝的绝望,抬头确认环境,就扑入了一片粉色。
差点觉得自己瞎了。
眼前是一片花海。
一大片,粉红色的花海。
这是,什么花?
虽然我对花没有什么了解……但眼前这个。
我维持着被拉着的状态,蹲下身用手机轻轻拔弄了一下植物,让我能看得更清楚。
花的形状像栀子,可它的茎处是笔直的一条下去,甚至没有多余的枝叶。
这片花海的排列和生长跟麦穗一样的,整整齐齐。
“嘀——”
在最后一个人走出了森林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电子音。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最终仰头锁定在一只盘旋在我们上空的黑鸦身上。
“参赛者已到齐——”
“已到齐。”
“欢迎来到菲奥尔花海竞技场。”
伴随着细微的电流,乌鸦停在了众人不远处的电杆上,继续发声。
“本次比赛参赛者武力禁止,互相伤害禁止,违反者斩杀。
接下来开始播读规则,菲奥尔花海赛场本次的题目是:
走到尽头的菲奥尔树下,在此途中摘下一朵最满意的花。
限制为:1、必须将花贡给菲奥尔。
2、只能持有一朵花。
3、不得随意丢弃花朵。
4、如果菲奥尔不满意,引起不满的参赛者将会受到惩罚。
以上,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比赛,请诸位参赛者在听到嘀声后行动。
名次最后一名的参赛者将会进入灵异竞赛组,请注意。”
“……”我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嗯声,盯着眼前的花。
听起来像是很简单的题目。
可是只需要凭着稍有矛盾的规则,就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陷阱。
只能持有一朵花,并且不能‘随意’丢弃花朵?也许会有人只联想到这是控制人小心选花的限制。
如果这个规则是确定的,那一定不止有着一个用意。
我可不会无视最后提到的名次。
上供的次数没有限制,这两条规则暗示着这样的话语。
我站起身来,环视了身旁站位距离我们有些远的人。
暗示如此简单粗略,这里只有我一个新人——姑且先这么算着吧——也就是说,我个人的情报跟他们一定是不对等的。
穆长安也不是多话的人,应该不会跟我解释。
就算要解释也不会是现在,周围人太多了。
所以只有我是需要对规则进行推断猜疑……不过想想大家应该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倒也没什么不满。
决定在准备期间的十五分钟去花海的周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可获取的情报。
这么想着,我右手稍作挣扎,看向一直抓着我手不放的穆长安。
“怎么了?”
感受到我挣扎的力道,穆长安微微将头转过来,很自然的问道。
还是那没有感情起伏的语调,生生的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不是我吹,我从初三开始一直到我高二,三年来跟穆长安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虽然稍微能理解他这种紧张的态度啦(其实以我们的冷淡关系来讲我还是不大理解),但是还是希望不要这么紧张我。
……做出这种发言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
“想去周边看看。”我这么对他说道。
一直轻轻钳着我手腕的手收紧了一下,很快就松了,也没怎么用力。
穆长安看着我好一会,松开了手。
我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自己想松口气的举动。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
“艾草,你陪他去。”
正打算先走开再慢慢找地方探索,就看见穆长安微微偏头,对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艾草小姐姐说。
???
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作为一名在学校里都能给自己草阴沉孤僻低调学霸人设的新世纪少年,想也知道除了班长这种角色,我几乎没有和女**往的经验。
就算算上上辈子,我也只和徒弟有过一些接触,但她们基本上举止恭敬礼节完美,挑不出什么毛病,当然也不需要我迎合。
然而我担心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不管是惹小姐姐生气还是被小姐姐搭话该怎么回应什么的。
都没发生。
orz。
怎么说呢,在穆长安发话之后,小姐姐顺从的答应了,接着她就站在了我身后一米远的位置。
比之前的半米还要远好不好?
我怎么走,她就怎么跟,完全可以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虽然我之前是想了那么多啦?
但是那其实就是说明了哦?
说明我很想跟小姐姐说话的这件事情。
结果是这样吗?简直比无视还要让人心痛……
要不要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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